硅基生命能否成为碳基生命？人工智能是否能取代人？6月6日，北京人艺新排小剧场话剧《一日顶流》登上北京国际戏剧中心·人艺小剧场的舞台，以创新的精神以及独特的舞台呈现，与观众共同探讨属于数字时代的新鲜话题。
《一日顶流》剧照。
为小说注入戏剧灵魂
老舍的《茶馆》、刘恒的《窝头会馆》、李龙云的《小井胡同》……这些展现不同时期北京风貌的经典剧目轮番上演的同时，北京人艺也在不断寻找能体现当代北京多元文化的好作品。改编自石一枫同名长篇小说的《一日顶流》，正是北京人艺在新京味儿话剧创作道路上的尝试。“石一枫是当代北京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作品深受年轻人的喜欢。我们力求通过这次舞台改编，尝试新的创作方式，为更多优秀的文学作品转化成话剧作品找到新路径。”该剧艺术指导冯远征表示。
《一日顶流》剧照。
“这是一个充满着嬉笑怒骂的悲伤故事。”在导演杨佳音看来，《一日顶流》是一部非常接地气，贴近当代北京人生活的原创作品，但与剧院以往的京味儿题材都不一样。为了更贴合剧目的主题与风格，导演采用了非现实主义创作手法，“时空会突然转换，人物会随时跳进跳出。”非线性叙事，没有转场，意识流的舞台呈现凸显了该剧的荒诞色彩，但话剧的内核还是在讨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与关系。
参与过剧本讨论的原著作者石一枫表示：“小说是时间在文字里流淌的艺术，而戏剧则是集中爆发的艺术。为了增强戏剧张力，在方寸舞台间爆发各种矛盾，人艺的创作团队进行了大量的戏剧化改编，为作品注入了新的内容与灵魂。”
《一日顶流》剧照。
青春团队迸发无限活力
今年3月刚出版的互联网科技题材小说，6月就呈现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一日顶流》的“人艺速度”源于全新的创作模式——由导演、演员、设计等主创人员组成剧本创作小组，通过集体创作在排练厅将小说直接改编成剧本搬上舞台。7位创作小组成员发挥各自特长，从舞台创作者的角度出发，深入研讨小说内核，以高涨的创作热情在短时间内将几十万字的小说文本提炼转换成了几千字的话剧剧本，在保留原著精髓的同时，赋予其独特的舞台魅力。
《一日顶流》剧照。
尽管创作小组已将小说中特质相近的人物进行了“合并”，但三位演员仍要一人饰演多个角色。在杨佳音看来，小剧场独特的创作模式与观演空间，三人分饰多角的形式能大大增加舞台的趣味性。饰演李贝贝、赵美娟、AI等角色的王君瑞表示，扮演这些不同时空、不同维度的角色难度很大，但也是一个很“长功夫”的过程。饰演胡莘瓯和马小合的演员张鑫名认为，要同时诠释这两个性格反差极大的角色，是一次艰巨的挑战，却也激发出更多的创作可能性。演员李珀因意外受伤，遗憾退出本轮演出，杨佳音便亲自接替了原定由李珀饰演的胡学践、马大合等角色。由于本身具有深厚表演功底，以及身为导演对创排过程的全方位了解，杨佳音迅速进入人物，甚至碰撞出新的亮点。
《一日顶流》剧照。
此外，年轻的舞美团队也充分发挥互联网时代的成长优势，构建出人类生活与电子信息场景充分碰撞的视觉呈现，展现出人类情感与人工智能的深度对话。水泥色基调的舞台被创意打造成隐喻空间——既是承载数据的电脑机箱，又是高速运转的AI大脑，里面充斥着数据流与切片样本，穿破顶部的树状电缆同时也是神经中枢，而角色则化作现代文明的病理切片，为观众展现出数字时代的生存图景。
《一日顶流》剧照。
该剧将演出至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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